維果·莫特森和蕾雅·賽杜都很投入,但導演的心(以及他身體的其他部位)卻不在其中。照片:霓虹燈

莫特森 (Viggo Mortensen) 在片中飾演一位名字叫索爾坦瑟 (Saul Tenser) 的藝術家。未來的犯罪,儘管他到底是真正的創造力還是只是材料的來源是銀幕上爭論的焦點。長出新的內臟器官,然後在現場觀眾面前被切除的傾向,算不算是一種意志的藝術,還是身體叛逆的症狀?不管怎樣,索爾並不是唯一一個發現自己的狀態發生了他無法預測的變化的人。他和他的職業和生活夥伴卡普里斯(蕾雅·賽杜飾)生活在一個空蕩蕩的工業未來,人類已經開始變異並失去了感受痛苦的能力。古怪的業餘手術已成為常態,人們在街上血腥而幸福地擠在一起進行手術,而行為藝術已成為最受吹捧和崇拜的職業。 Caprice 和 Saul 因一項行為而成為他們簡約世界中的名人,其中 Saul 躺在原本用於屍檢的改裝石棺內,Caprice 使用其工具去除了他作為“加速進化綜合症”症狀而萌芽的最新生長物他患有。

他們灼熱的眼睛和欣喜若狂的喘息聲傳達了一位名叫蒂姆林(克里斯汀·斯圖爾特飾)的崇拜者很快就會氣喘吁籲地堅持的觀點:“手術就是性,不是嗎?手術是新的性別。這是一個不可抗拒的主張,可以兼作口號,但事實是,迫在眉睫的是死亡,而不是性未來的犯罪。這部電影標誌著大衛柯南伯格期待已久的回歸身體恐怖類型,他一直是這種類型的決定性力量,但在過去十年左右的時間裡他一直在徘徊。但同時未來的犯罪這部影片與這位電影製片人職業生涯的早期作品有相同的標題,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內容,充滿了完全是柯南伯格式的意象,從超現實的醫療設備到看起來本質上是有機的、在設計上極度佛洛伊德式的設備,這些都是電影製片人的心聲(和性腺)只是不感興趣。賽杜可能會流露出性感的魅力,而史都華可能會以一種低聲、反烏托邦的方式演繹一位性感的圖書館員,但這部電影本身卻有一種冷漠、冷靜的品質。它感興趣的不是我們的身體形態帶來快樂和厭惡的潛力,而是它們不可避免的失敗。

當卡普里斯用一個看起來像是珠寶商放大鏡的變體來觀察索爾的腹部並告訴他他最新的器官時,他低聲說:“我以為我已經精疲力竭,乾涸了。”很難不把這句話唸成直接來自柯南伯格。未來的犯罪這是導演八年來的第一部長片通往星星的地圖雖然從那以後他幾乎沒有閒過,但這部電影明顯有一種職業生涯晚期的氣氛。感覺很疲憊,這種感覺反映在莫滕森扮演的索爾身上,他扮演一個似乎在慢動作中死去的人,不斷被HR吉格式的幫助他睡覺和吃飯的設備抱著和推擠。莫滕森在口乾舌燥的咂嘴聲和咯咯聲之間嘶啞著每一句台詞,這是恐音症患者的噩夢,他以一種不再能夠輕鬆穿越世界的苦澀的順從態度看待這個世界。 63 歲的莫滕森,容光煥發、銀光閃閃,比我們大多數凡人在任何年齡都保存得更好,但他仍然是衰老的化身,他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足夠長的時間,以至於他以一種消除了好奇心的方式看待它的變化。

未來的犯罪這不是一部糟糕的電影,但它是如此無情地垂死掙扎,幾乎沒有搖搖晃晃地穿過半成形的敘事結構。有一個死去的孩子,他的父親朗·多特里斯(斯科特·斯比德曼飾)在卡普里斯和索爾的軌道上徘徊,原因逐漸揭曉。有一個國家器官登記處,由威佩特(唐·麥凱勒飾)和蒂姆林監督,雖然尚未正式存在,但它仍然跟踪像索爾這樣的人的變化。 Berst(塔納亞·比蒂飾)和 Router(納迪亞·利茲飾)是公司的技術人員,負責 Caprice 和 Saul 使用的設備,Welket Bungué 飾演 Cope,一名潛伏在故事邊緣的偵探。這些元素幾乎沒有結合在一起,最終可能是人類適應氣候變遷而不是被氣候變遷消滅的幻想,但實際上,無論哪種方式,這對我們的生存都沒有太大投入。只有在展示主要角色及其同伴的高概念表演時,這部電影才真正變得生動起來,從一個滿身耳朵的男人表演的惡毒舞蹈,到一個美麗的女人毀容自己的臉的作品。未來的犯罪否則,它對銀幕上的人們保持著冷漠和冷漠,彷彿無法讓自己投入到他們奇怪的痛苦中,更不用說真正投入精力去激發他們的能力了。新肉體萬歲-和舊肉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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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柯南伯格冷漠地回歸身體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