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艾米斯提供了一條線索——他的第 15 部小說的《致謝和後記》中的幾頁,興趣區——至於為什麼這本小說是寫的。作者指出:「迄今為止,本書中尚未提及他的名字;但現在我不得不打出‘阿道夫·希特勒’這個詞。更能說明問題的是,艾米斯指出,沒有人、歷史學家(也許也沒有小說家)「聲稱理解他」。在這裡,艾米斯揭示了讀者在忍受了這些事後思考之前經常令人痛苦的敘述後可能會產生的懷疑:但我們似乎對其原因幾乎一無所知。

「為什麼」是 Amis 所追求的興趣區。如果他得到了某種近似的答案,那也是作者自己的。讀者不得不想知道這究竟是關於什麼的; 「為什麼」既針對小說本身,也針對小說選擇復活的歷史。 Amis 之前已經解決過這個問題,時間之箭,以納粹醫生視角反向講述的小說。並列考慮興趣區在《阿米斯》中,艾米斯似乎正在使用角度(就像攝影師可能會使用的那樣),將人物作為觀察的方式,滿懷希望地努力揭開所有其他在他自己可怕的調查之前留下的法醫線索。

這次,艾米斯在多個敘述者之間穿梭,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那些注定在奧斯威辛集中營工作和死亡的人的日常生活。保羅·多爾(Paul Doll)指揮官的畫風很滑稽,他是一個沒有良心、吸食藥丸的納粹分子,他一邊酗酒,一邊憤怒地咆哮著那些影響他行動效率的複雜情況,就好像他可能是一家小部件工廠的車間經理,而不是一個大屠殺兇手。他反复無常的妻子漢娜進一步助長了他的狂熱,漢娜是許多人痴迷的愛的對象,最著名的是安吉勒斯·“戈洛”·湯姆森,她狡猾的態度讓他更像是一個機會主義者,而不是真正的失戀者。

這三個故事,尤其是多爾的故事,都充滿了對難以想像的事件的令人沮喪的隨意觀察。在被指控犯人湧入布納工廠後,多爾指揮官經常對運輸管理不善,導致他的職業生涯下降,而漢娜的保密則加劇了他的偏執。她聽著廣播,為德國的失敗歡呼。她對國家和婚姻的令人發狂的背叛結合起來,把她的丈夫變成了一個邪惡的傻瓜,一個荒涼、單色風景中明亮、笨手笨腳的卡通人物。艾米斯並不太敢於讓讀者嘲笑他(或和他一起),因為他想像自己進入了納粹分子日常生活的常態之中。家庭生活的儀式,窗玻璃外不祥的煙囪,聞-在玩偶家庭中,這些經歷都是聳聳肩、被動的,就好像他們只是生活在一個不愉快的社區。

不需要一本書來提供一個可愛的敘述者,甚至一個可愛的角色。討人喜歡並不是文學的必要組成部分。然而,艾米斯在這裡竭盡全力從斯茲穆爾這個被判活下去的猶太人的角度來提供一個視角。他的生存是他工作的唯一補償。在保羅·多爾司令的僱用下,他負責帶領猶太同胞走向死亡。在斯茲穆爾的書中,這位虛弱的囚犯失去了任何剩餘的理性,開始提出問題。如果艾米斯試圖透過寫作的方式來探討“為什麼”興趣區,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本書接近尾聲,問題開始出現得越來越頻繁。透過斯茲穆爾,艾米斯對自己的小說給出了可能是最誠實的評價:「我窒息了,我快要淹死了。這支鉛筆和這些紙片還不夠。我需要色彩、聲音——油畫和管弦樂團。我需要的不僅僅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