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製作一部承認人類暴行又不嚇跑觀眾的電影?一個答案是用愛情故事來抵消痛苦,但是最後的臉孔痛苦地說明了等待電影製片人嘗試的地雷。導演西恩潘這部浮誇的劇情片聚焦於飽受戰爭蹂躪的非洲國家持續存在的危機,希望透過英俊的醫生(哈維爾巴登飾)和國際援助組織者(查理茲塞隆飾)之間的求愛來抵消其嚴峻的評論,使其變得更容易接受。但很快,痛苦的愛情故事就掩蓋了問題,導致了一個沉悶陰暗的故事,其自以為是的感覺與電影缺乏對戰爭、貧困或試圖改變世界所固有的問題的洞察力不同步。

這不可能是佩恩的意圖最後的臉孔暗示米格爾和雷恩無法找到幸福的結局,因為那些該死的流離失所的非洲人一直在阻礙?但這部電影已經危險地接近了這個結論。

參加坎城影展比賽,最後的臉孔可以從塞隆和巴登的明星影響力中獲得商業利益,更不用說鏡頭背後的佩恩的名氣了。但在影展外收到嚴厲的評論後,最後的臉孔當談到吸引成年觀眾時,可能會面臨艱難的攀登。

這部電影跨越約 13 年,塞隆飾演雷恩,一位醫生兼人道主義者,她回顧了自己在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亞等地所做的工作,照顧那些因戰爭而流離失所的人。但她也反思了她與米格爾(巴登飾)失敗的關係,透過倒敘,我們了解到他們在蒙羅維亞見面後如何彼此相愛,並很快並肩工作,試圖幫助非洲各地的傷者和飢餓者。

根據艾琳·迪格納姆 (Erin Dignam) 的劇本創作(黃手帕),佩恩利用雷恩和米格爾的浪漫故事為這些毫無意義的悲劇增添了人性的一面,同時也讓他的兩個角色在應對如此大規模危機的最佳方式上提出了相互衝突的觀點:要麼透過媒體提高認識,要麼透過潛入戰壕,一次幫助一個人。

但佩恩的最後一部導演作品是 2007 年的走進荒野嚴重誤判了他的電影在愛情故事和政治評論之間的平衡。最後的臉孔代表了導演最雄心勃勃的努力和最宏偉的畫布,攝影師巴里·艾克羅伊德幫助賦予在南非拍攝的場景以廣闊的視野和堅韌不拔的現實主義。然而,這部電影大多是不動聲色的,無論是浪漫還是社會意識都沒有成功地激起我們的情感。更糟的是,佩恩讓流離失所的非洲人的困境成為背景,從而產生了另一部善意的電影,該電影希望通過將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前來拯救世界的英俊的局外人身上來解決地球的弊病。

塞隆熱情地試圖為她的角色帶來一些悲傷,並出色地完成了雷恩從天真的新人到久經沙場的護理人員的旅程。自從贏得奧斯卡獎以來的這些年裡怪物之後,她變得更加加強勢,敏感與鋼鐵的結合賦予了她的角色意想不到的維度。相較之下,巴登作為一位英俊、敏感的醫生,生活叛逆,但卻深切關心病人,顯得過於單調。這是陳腔濫調,而不是一個角色,無論這兩個演員有什麼化學反應,與他們分分合合的愛情故事的情節相比都相形見絀。

由於佩恩因利用自己的名人來引起人們對政治事業和人道主義危機的關注而聞名,因此假設可能是:最後的臉孔將目不轉睛地註視內戰如何殺害非洲各地的社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電影最終對這些衝突的描述完全不複雜。幾乎沒有非洲人物對敘事如此重要?阿黛爾·埃克薩霍普洛斯、賈里德·哈里斯和讓·雷諾扮演的隨機醫生與主角一起工作的角色也不是同樣的情況?和當地人?苦難常被用來作為情節點來檢驗雷恩對改變世界的理想主義信念。

也許佩恩相信米格爾和雷恩的浪漫故事將成為這些悲劇的一種簡單易懂的方式,但缺乏具體性近乎侮辱。 (當這些時刻被我們的愛情鳥的夢幻般的、馬利克式的遐想所抵消時,情況更是如此,因為他們努力保持激情。)這不可能是佩恩的意圖最後的臉孔暗示米格爾和雷恩找不到幸福的結局,因為那些該死的流離失所的非洲人一直在阻礙?但這部電影已經危險地接近了這個結論。